杨鸣没有在现场多作停留,他知道外来者要懂得进退。
更何况,他对四眼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那些看似剑拔弩张的对峙,最终都会在某个心照不宣的平衡点上结束。
诊所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小北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上的淤青和裂口清晰可见,胸口的起伏微弱而不规则。
灯光洒在他身上,将这个年轻小伙的伤势暴露得更加触目惊心。
四眼推门进来时,杨鸣立刻捕捉到了他身上的异样。
那种失意和疲惫感不是装出来的,更像是一个习惯了妥协的人,在又一次低头后的本能反应。
他机械地看了看昏迷的小北,然后重重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摸出一支烟,动作里透着某种自暴自弃。
“怎么说?”杨鸣开口,声音平静。
烟雾在四眼脸前缭绕,遮掩着他的表情。
良久,他才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六十万打了水漂,常龙那边还得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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