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他丢掉了斧头,举起手,“别开枪!我投降!”
突然,他佝偻的脊背像绷紧的弓弦,左脚猛地蹬向潮湿的管壁——十四岁在砖窑躲避工头毒打的求生本能,此刻化作扭曲的爆发力。
“放你娘的屁!”他嘶吼着扑向李睿,发霉的饼渣混着血沫喷溅,“你们这群该死的条子!”
李睿的战术靴在青苔上打滑,后脑重重磕在生锈的阀门上。防暴手电滚落在地,光柱里翻毛夹克上的油污泛着诡异磷光。
“李睿,你怎么了!”耳麦里雷辰的吼声与破风声同时炸响。
赵新民攥着半截钢筋刺来的瞬间,李睿的瞳孔映出对方脖颈处翻卷的烫伤疤。
“砰”的一声,九毫米子弹穿透肩胛骨的闷响在管道里回荡。
赵新民踉跄着撞向渗水的管壁,手里甩出的八棱锤在污水里沉没。
“操特么,”赵新民倒在了泥水中,像条狗一样无助地往前爬,“真疼啊!”
李睿的枪口腾起硝烟,他强撑起身体,锤子只要再偏五公分,倒下的就是自己。
“别爬了,“李睿朝着赵新民喊道,“一直在跑,难道不觉得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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