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马上调整部署,”刘旸立即说道,“抽调警力过去支援。”
雨下了一夜,天放亮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沧市铁路小学,上午10:47。秋雨将柏油路面浸成墨色,赵新民佝偻着背穿过校门口的早餐摊。
蒸笼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后颈的蜘蛛状烫伤疤在湿冷空气中愈发醒目——那是三天前在邢州小旅馆打翻开水壶的印记。
雷辰的耳麦传来电流杂音:“目标拐入沧市大桥涵洞,重复,目标进入涵洞区域!”
涵洞西侧,暗巷深处,霓虹灯牌“舒心足疗”的“心”字缺了半边,猩红的光晕染在赵新民颤抖的睫毛上。
他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廉价香薰混着腐烂下水道的气味扑面而来,像极了童年时跳进粪坑捞画纸的腥臭。
“先生几位?”前台女人嚼着槟榔抬头,口红沾在门牙上如同凝固的血痂。
赵新民喉结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背包里的八棱锤贴着脊椎发烫,那些被他凿穿的头骨在记忆里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伸出两根手指,刻意将声线压得浑浊:“找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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