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山推开专案组办公室的门时,正赶上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从积满灰尘的窗棂间挤进来。他肩上披着件褪色的警用大衣,衣摆沾着省道上的泥点子,像极了伏尔加河畔那些饱经风霜的纤夫。
“同志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省厅的谈话,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在基层办案的日子。”
“韩厅,您……回来了?”雷辰惊讶道。
韩俊山瞥了他一眼,摘下帽子,露出斑白的鬓角,“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和对正义的执着。”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李睿正用铅笔在案卷上勾画着什么,笔尖突然折断;温柔擦拭着相机镜头,却把镜头盖掉在了地上;雷辰叼着半截烟,烟灰掉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
韩俊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照片:“这是1998年特大杀人案的现场照,那时候我们连个像样的勘查箱都没有。”
照片上,年轻的韩俊山蹲在血泊中,手里举着个破旧的放大镜,“但我们破案了,靠的是什么?是团结,是信念!”
温柔端来一杯热水,“韩厅,您舟车劳顿,辛苦了。”
“谢谢。”韩俊山看了温柔一眼,笑着坐下,“你们也别傻站着了,坐吧。”
“听说我不在这几天,专案组士气很低落啊?”韩俊山打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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