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埠的夜晚寂静得可怕。穆阳老汉家里飘出劣质烟草和散装白酒的气味,这气味刺激着赵新民的神经。
他知道这是农村小卖店特有的气味。
他蹲在麦田里,将破袜子套在球鞋外,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熟练得令人心寒。
然后,重新进了村,从穆阳老汉家西边的胡同直接到了他的门口。口袋里那把新买的铁锤随着步伐晃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在叩击着他早已麻木的良知。
老汉的鼾声从里面传来,像一首诡异的摇篮曲。门闩很松,赵新民用刀一拨门就开了。手电光扫过货架,那些廉价商品在光束中泛着惨白的光。
当他翻开老汉的皮夹克时,一张全家福从口袋里滑落,照片上老汉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抽屉里有两千多元钱,揣进怀里时,赵新民的手在发抖。这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笔沾满鲜血的钱又将支撑他继续这场罪恶的逃亡。
远处的村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而他的生命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越陷越深。
寒风掠过麦田,卷起几片枯叶。赵新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通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这个夜晚,马家埠的星空格外明亮,却照不亮一个迷失的灵魂。
13日上午,有村民到穆阳老汉家买东西,看到被子和棉裤都掉在地上,而且有很多血迹,就马上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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