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目光落在李睿的餐盘上,“你丫怎么跟尼姑似的吃斋?”
“他胃病犯了。”温柔突然插话,眼神扫过李睿泛青的眼下,“接连剖了7具尸体,他……”
“咳!”李睿猛地咳嗽一声,筷子尖戳进豆腐里,乳白的汁液渗进米饭,“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雷辰识趣地翻开新的一页:“正要说到这个。有个叫王德发的,十年前因为故意伤害进去过,去年刚放出来。巧的是……”
他压低身子,三个脑袋不约而同凑近,“他当年用的凶器就是八棱锤。”
食堂的喧闹声突然变得遥远。李睿的筷子悬在半空,一滴酱汁坠落在案情分析表上,在“作案手法”四个字上晕开褐斑。
“更绝的是,”雷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这孙子出狱后换了三份工作,每家采石场都发生过工具失窃!”
温柔突然按住雷辰的手腕:“血迹比对结果出来了吗?”
“技术科正在做,不过……”雷辰掏出手机划拉几下,“你们看这个。”
屏幕上是张泛黄的报纸照片——十五年前的工地斗殴案报道,配图里满脸是血的少年举着铁锤,眼神癫狂的像头困兽。
李睿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边缘有个模糊的身影,虽然像素粗糙,仍能看出那人矮小的身形,与李睿之前的判断完美吻合。
“王德发有个妹妹,”雷辰的声音像把钝刀割开凝固的空气,“十五年前被包工头强奸后自杀,当年那个畜生只判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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