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想这么多干嘛,就这么苟延残喘吧!”
冰冷泥水灌进劳保鞋的裂缝,刺痛让他想起看守所第一个冬天。铁窗外飘着鹅毛雪,同监的犯人凑过来哈着白气说:“你个矮冬瓜,滚茅坑睡去!”
他咬断了那人的喉管,血喷在灰墙上像幅抽象画。
此刻血水正从袜子里渗出来,在泥地上拖出断续的红线,像极了他在忏悔书上歪扭的字迹。
“这里!”温柔的声音划破晨雾。
田埂边的芦苇丛里,半枚带血的脚印在霜花下闪着微光。
“他来过。”李睿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片沾着磺胺粉的碎布。
“给,证物袋。”温柔递上证物袋。
李睿站起身,视野望向远方,脚印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踉踉跄跄的身影,从山的那头一路蹒跚而来。
直到他从自己的眼前走过。
人要活着就要吃饭,即使是苟延残喘,也要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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