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
那些该在任上的县令,竟无一人安于职守——
不是在广州钻营门路,便是在某处海边垂钓,全然不顾民生疾苦。
更荒唐的是崖州刺史;
还未到年底便匆匆北上述职,临走前甚至放言“要么革职,要么病死,绝不回任”。
可见对于被贬谪的世家官僚而言,琼州岛有多苦。
如此情形,李景让又能如何?
偶尔运气好些,或能遇上邻县县丞;
可惜,他大多时候运气不佳。
只能拉着县尉与当地耆老议事,苦口婆心地讲解治瘴之策,才勉强将事务推行下去。
想到这里,李景让的心思早已不在案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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