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冰冷的河风,吹得苇屋到处窸窸窣窣作响,宛似有看不见的河童幽灵,在屋里屋外闹腾。
“唉……”
正中的主屋中,李璇玑被冰冷河风吹醒,慵懒地在芦苇席子里翻身坐起,身上一卷天皮书籍滑落而下。
他两眼黯淡,衣发凌乱,幽幽地长叹一声。
与两个月前,他刚来鼓眼氏的形象,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潦倒,寒酸,窝囊,不再上进……
手一伸,胡乱拿起案台上的酒壶,就直接往嘴里灌,但不见一滴灵酒落下。
哐啷一声,李璇玑含糊不清地骂咧一二,颓然顿坐着,朝屋外自言自语般说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鼓眼氏的大爷,这坐牢般冷居这里也就算了,却每天连口酒都喝不上。这般的鼓眼氏,难怪日暮西山,一天天衰败下去,等着腐烂,等着死……”
他自然不是朝着空气说话,看去的方向,正是偏屋外日复一日在编织草人的白发老妪芦嬷嬷,亦即那位神秘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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