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青云就听到一轻一重的连绵磕头声。
他觉得,按这力道再磕一会,恐怕额骨都要裂了。
轻叹一声,他便推开半掩的屋门,走了进去。
屋子空间不大,半边做客堂兼厨房,半边做卧室,一张床睡一家三口。
此时床上,躺着一位年近三十左右的渔民,面容阴白,三宝萎靡虚弱,不断咳嗽着,咳出血水,地上一片狼藉。
那对母子,正跪在堂中一座漆木神龛前,流着眼泪,哀怜无助地拼命磕头,两人的额头都已经有些皮肉模糊了。
但她们还在用力磕头,似乎不知道疼痛。
李青云看向那神龛,在他眼里,神龛缭绕的不是香火气息,而是一股有点浓的阴气。
那神龛中,坐的不是道君,而是一尊面容模糊的老妪,诡异,阴森。
李青云的到来,让屋中两大一小,都有些愕然,继而畏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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