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细致入微的观察,他这位老朋友,平时可藏得够深的。
“有道理,不过,这和你为丁谓求情,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话说到此,王曾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于是,吕夷简一笑,道。
“太后和官家想要的,是惩治丁谓,但又不单单是惩治丁谓,而是在惩治他的同时,能够尽可能的不予株连。”
“所以,只要将丁谓彻底逐出官场,其实就够了。”
“冯相公的主张太过缓慢,而且,容易牵连太多,所以,太后不愿采纳,但钱副枢的主张,也并非十全十美。”
“丁谓毕竟是宰相,官家刚刚继位,便破坏成例,动用连坐之刑,总归是会叫外间议论。”
“所以,止罪于丁谓一人,将其族中子弟一并罢官,其余未涉事之人酌加宽恩,既可以平息事端,又能惩戒不臣,还能彰显官家仁慈之心,此方是两全之法。”
这番话说完,王曾的神色一时也有些复杂,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道。
“不错,太后要的,是不加株连,抓住了这一点,丁谓到底如何处置,反倒是次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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