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官家初登大宝,不宜急诛大臣,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因此,臣以为钱副枢所奏理所应当,恳请太后,官家允准,免去丁谓一切官爵,依律问罪。”
话音落下,冯拯的眼神微动,望着王曾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不过,对于自己的话会引发什么后果,王曾显然早就已经有所预料,所以,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王曾退下之后,紧随其后的便是任中正,他也上前开口,道。
“太后,官家,臣以为钱副枢和王参政所言甚是。”
“丁谓之罪,必当严惩,方能震慑宵小,虽因其身为宰执,不可擅自诛之,但决不能任其全身而退,否则,无以告慰祖宗神灵。”
如果说,王曾的转变还有迹可循的话,那么,任中正这个原本还在力保丁谓的同党,此刻竟然也彻底改变了态度,言之凿凿的要求严惩丁谓,可就让在场众臣十分出乎意料了。
然而,这还没完,二人说完之后,作为‘始作俑者’的钱惟演,再次上前,道。
“太后,官家,丁谓奸邪,擅权弄国,其罪当死,此本中外所望也。”
“顾太后与官家仁慈,不忍擅诛大臣,然此等贼子,罢去官职,流放边地已是宽恩,若再宥之,则违天下意也。”
显然,有了王曾和任中正的支持,钱惟演也变得越发有底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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