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越是关键的事务,最终决定的过程,越显得轻描淡写。
便如现在,王曾的这份奏札,涉及到宫中和政事堂权力的配合,算是顶顶紧要的事。
但是在这种特殊局势下,刘娥简简单单的一句准奏,便算是敲定下来。
看着面前微微晃动的珠帘,冯拯的心也略微安了下来。
这份奏议,本质上已经是中书在变相的像太后服软了,作为政治人物,得讲信誉,既然拿了好处,那就是要办事的。
中书在理政程序上,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那么理所当然的,太后也不能再继续揪着丁谓的事不放。
于是,冯拯稍一踌躇,上前道。
“禀官家,太后,丁谓一案拖延时日良久,眼下,先帝出殡之期日近,此案既涉皇堂,总该在先帝出殡之前了结,也算是对宗庙有个交代。”
“臣等商议过后,以为丁谓毕竟是宰执大臣,虽有大罪,却不宜责之过重,可降为太常寺卿,出知郓州。”
刚刚的那份奏札,算是给了太后里子,但是里子有了,面子也得给足。
这段时间,丁谓一案闹得沸沸扬扬,朝堂内外皆知,宫中意欲严惩丁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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