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况,钱惟演也知道,局势不容他再继续犹豫下去了。
于是,咬了咬牙,他也顾不上奏对的礼节,直接抢断了冯拯的话,道。
“回官家的话,臣以为,丁谓罪大恶极,有玷宗庙,此等恶徒,纵为宰执,也不可轻纵。”
“臣请将其革去官职,抄没家产,全族刺配为军,流放崖州,命开封府及各地方衙门,播其罪于内外,以惩诸不法之心。”
?!
随着钱惟演的两句话说完,殿中霎时间静的吓人。
一道道刀子般的目光,朝着他直射而来,可以说,如果目光能杀人,那钱惟演只怕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要知道,大宋优待士大夫,这是立国以来的传统,别说是宰执了,就算是三品以上的大臣,最多也都是远谪,动用到流放的,可谓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可结果现在,钱惟演竟然堂而皇之的要将丁谓全家流放,他真的就不怕举朝的物议吗?
更不要提,钱惟演不仅要将其流放,还要刺配为军,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惩罚了,更多的还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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