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的腮帮子微微颤了颤,脸色沉的吓人。
他在中书这么多年了,除了寇准在时,什么时候朝别人低过头?
就算是太后平素待他,也是有商有量的,如今却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官家逼得要说软话,这实在是……
可要是不低头的话,总不能真的让官家胡闹,斩了寇准吧?
虽然说丁谓巴不得寇准早点死,但是,朝中不杀大臣的惯例维持了这么久,要是在他这破掉,那后果可是他担待不起的。
轻轻吐了口气,丁谓紧咬牙关,勉强开口,道。
“官家,太后,寇准性情狡猾,虽与周怀政结交,但事发之时,并未找到确凿证据证明他是主谋。”
“故而,先皇这才仅将其远谪边地,如今官家登基,若无新证贸然杀之,恐不合法度。”
丁谓和寇准之间,互相都恨不得对方快点死,哪怕是情势所迫,可想要让他说寇准的好话,也是绝不可能。
他言下之意,还是说寇准是主谋,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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