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阴阳怪气,茅春芳自然听得出来。
“孟大人以为呢?”孟长青反问。
“我以为怎样都好。”孟长青笑道:“又不可能叫我去做知府。”
“哈哈哈。”茅春芳摇头,“你还年轻,等你再长些年岁,怕是知府之位就配不上你了。”他略停顿又问,“若下任知府从我们几个当中选,孟大人以为选谁合适?”
“这是吏部要考虑的事,但茅大人既然问我,我倒是觉得茅大人你就很合适。”
“孟大人看得起我。”
“自然,谁不希望跟新上官有些交情呢。”孟长青道。
“论交情,罗江县的丁大人还是你师父,孟大人怎么不盼着丁大人升任知府?”
孟长青说:“我当然也盼,但这种事又不是盼望了就有用,况且比起我师父,茅大人前年剿匪有功,朝廷自然更记得你。”
孟长青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茅春芳的表情,见他面色之下暗暗藏着自得,心道见鬼,这茅春芳难道真要做凉州知府?
说了这些话,灌了一肚子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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