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直接喊小人名字就是。”钟明回道:“小人祖上原是驮州人,当年战乱,先辈逃亡到罗江县。”
“原来如此,这之后便一直在罗江县居住了?”
“是。”
“罗江县是个好地方,不止有凉州独一份的稻米,气候也是凉州各县中最好的,你家先辈很有眼光。”孟长青捧了一句,跟着就问,“听丁大人如此夸赞师傅的能力,想必您有真本事,不知您的本事来自家传,还是在外求学习得?”
钟明老老实实回道:“我家祖上本是给人治病的,可惜医术不高,上门求医的人并不多,当年逃到罗江后,为生存就开始给牲畜看病。”
“竟是这样的过程。”孟长青说,“我听来觉得稀奇,想必当中有不少难处,反正到地方还要些时间,不妨再跟我说说当中的事。”
钟明之前从未听说过孟长青这个人,以他此刻对面前人的了解,只觉得这年轻的知县,没什么官架子,就跟他家附近那些爱听故事的少年没什么两样。
但到底是对方是知县,他要听,自己就得继续说。
“我家先辈想的简单,以为都是生灵,本质上理应是共通的,但真着手给牲畜医治才知道,那各有各的难处。牲畜没法说话,也就不能告诉医者哪里不适、何种不适,全靠大夫的经验。
所以,我家先辈刚入这行时,常被人骂,偶尔还被打几顿,后来教训多了,就到处寻摸前人的经验,厚着脸皮偷师。
几代积累下来,到我这里才有些顺手。”
这番话说下来,孟长青就知道这人谦虚,不是什么咋咋呼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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