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立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气喝干净,然后才坐下,“我还是从郑林口中听到的消息,据说那红德雨关在狱中,还未等判决下来,就畏罪自杀了。”
“这话您信吗?”他问孟长青,这时候刚好八方把碗筷摆到他面前,“多谢。”
“不信。”孟长青给他夹菜,“但这种暗地里取人性命的事,无论哪朝哪代都不鲜见,齐兄不必太过惊讶。”
“我如何能不惊?”齐人立刚拿起筷子却又放下,认真的对孟长青道:“那红德雨虽是商户,可家产丰厚,以往跟官府也多有来往,身份地位高于一般百姓。
那达州知府竟什么都不顾,连判决都不下,就对牢里的红德雨下黑手,简直是目无王法!”
孟长青悄摸移开他面前的盘子,“别激动,为这件事情气坏身体实在不值得。”
“大人,您听说了这件事,难道一点也不生气?”齐人立问孟长青。
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我们可是一头的,你必须得跟我一起生气。
“当然生气。”孟长青顺着他说,“光天化日之下,他知法犯法,赌的就是天高皇帝远,没人能拿他这个一州之长怎么样。”
“难道就让他这样逍遥下去吗!”齐人立气愤的问。
“不会的,物极必反,他已然猖狂到了极点,那自然有人收拾他。”孟长青说:“天理报应,没人能逃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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