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方耘道:“半月前,我多次询问茅春芳剿匪进展如何,他言语之中多有遮掩,那时我还猜想,他或许收了燕人的好处,准备里应外合打开关口。
我暗中命令两营,一定要保持警惕,守好最北端的城墙。
谁料,他比我预想的还要有本事。竟跟朝中三品大员勾结,表面抹平了这件事。”
“叔父知道那人是谁?”
卫方耘看着孟长青摇头叹道:“告诉你也没有用。我不是没有想过,让你把消息直接送到御前。但皇上再如何偏心你,也不会因为毫无证据的指控,就动他正得用的臣子。
皇上不信还好,一旦信了派人查问,我们才是大祸临头。”
孟长青站起来,扶着卫方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叔父不明说,我也该猜到那人是谁。正是经手此事之人,才有权利将其按下。
可是刑部侍郎冯中安?”
卫方耘仰靠在椅子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正如卫方耘所说,明眼人都知道他有问题,但苦于没有证据,对其无可奈何。
若是个毫无责任心,一心只为私利的人,或许对此乐见其成,但不巧,卫方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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