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孟长青坐着消食的时候,文氏说起事情,“本朝有律法,官员及其家眷不能经商,虽然朝廷官员遵守此律的没有几个,可咱们没有根基,万事都需求个稳妥,之前京城的生意咱家都脱开了手,多了的钱,只让你代叔换了几个能有进项的田庄。
你在自己治下开的那个杂货铺,最好要也要尽早脱手。”
“我知道,如今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孟长青解释缘由,“倒不是我想赚百姓们的钱,实在是从北山县往其他县去的路太过凶险,一般的百姓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胆气。
况且,县里连刚会走的孩子都到地里去帮忙了,哪个百姓有时间去接这门买卖呢?”
“你的一番好心和为难之处,我当然知道。”文氏说,“可一旦将来御史言官要针对你,哪里会管这些?”
孟长青打了个嗝,“母亲说的是,现在地里的粮食也收下大半,也是时候让能接杂货铺的人,早作准备了。”
下午,小代带着人带着两马车的货回来。
孟长青正想上前跟他说话,却发现他脸色很不好,“代哥,出什么事了?”
“差点遭劫。”小代说,“我们路过险山时遭遇陷阱,车轮陷在里面差点没出来,还好咱们带过去的人里,有两个力气大的,下马死命顶了一把,这才在他们快杀到眼前时让马车脱困。”
“人没事吧?可有受伤的?”孟长青问。
“人没事,杂货也没事,只是遭了吓。”小代连续深吸了两口气,“到现在都觉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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