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给她一个太平日子,她为自保难免要多思多虑,说起来都怪我。”
“夫人。”梁啾啾上前搀扶住她,“如何能怪您?只怪他们贪心不足。”
文氏摇头,“到底是他们贪心,还是这个世道,本就不想给女子足够的体面。
一府之中没有男人,便要被旁系子侄继承?我真想问问定下这番规矩的人,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我与孟思行挣下这番家业时,所谓的宗族在何处?
我赚下的产业于他们何干?
想凭那么一个烂到发臭的规矩抢我毕生心血,我决不容许!”
梁啾啾给她拍背顺气,“您消消气,犯不着再为他们生这么大的气。如今长青做了官,就凭她的脑子,那些人想再往她身上使手段,是绝不可能了。”
文氏握住梁啾啾的手,“我知道,让长青女扮男装,你日日悬心未曾有一刻放心过,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是我的贪心,将你们牵扯了进来。”
梁啾啾说,“长青本就是将军的孩子,她愿意为将军和夫人守住这番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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