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梅子收拾包裹的时候,顺了家里的剪子放在里面。
怎么活着她决定不了,但怎么死她能定。
茅春芳吃着妻子给他卷的饼,正要去前衙处理公务,却见好些位里正堵在主簿房前。
“怎么回事?”茅春芳对那些里正眼熟的很,“你们不在下面征役,跑到县衙来做什么?”
里正们一听这动静,赶紧冲着茅春芳跪拜。
“回县老爷的话,我们各镇征役足数了,役夫们昨晚已经被北山县的兵爷带走,我们是拿着北山县的证明,特来跟主簿大人汇报的。”
“什么证明。”茅春芳大步过去,拿起主簿桌上的大摞条子看。
那些条子确实来自北山县,也印着北山县的章,但这章刻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步兵校尉兼北山县临时主簿张园印?
这么长一串字是谁给刻的章!
印章下写着人数,有二百人的,也有四五百人的,条子后面是被征役的名册。
“县老爷。”有位年纪大的里正问,“这条子难不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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