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说:“如果城墙建成,能减弱燕军对凉州三县的威胁,于国家大有好处,朝廷想必不会吝啬。”
“好,我这就写奏本上呈。”卫方耘提笔拿纸,孟长青立刻上前帮他磨墨。
可沾了墨的笔悬在纸上,却久久不落下,“长青,此事一旦上呈朝廷,便是将你我二人的仕途前程赌在其中,万一没办好……”
孟长青接道:“万一没办好,丢官失职是小,怕是脑袋都保不住。”
“我相信你这一回。”卫方耘提笔落字,将此事一气写成,只是在索要东西的那几行,又多添了些数量,“朝中商议此事,户部势必要减少所请数目,所以多加些。”
孟长青给的数字,是已经增添过的,她却说:“原来如此,长青受教。”
看着卫方耘誊抄落印,孟长青这才放下手里的墨条,“叔父辛苦了。”
卫方耘看向她,“写几个字不算辛苦,但此事一旦在朝上通过,我们的脑袋能不能保住,全看你了。”
“多谢叔父信任!”
卫方耘说,“我这就让驿使将奏本加急送至京城,只是长青,你不写吗?”
孟长青一时没听懂,但很快反应过来,“我身为县官,任何事情只向大人请示,如何能越过您,直接向圣上奏疏?岂非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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