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吃,三弟饿了,肚子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也不知道吃什么?”
“还能吃什么?稀粥呗。”
三弟伸鼻子朝前嗅了嗅,可惜离得远什么都没闻着,“要是能有饼吃,再来上一碗咸汤就好了。”
“想什么美事,在家里都不一定能顿顿吃上饼。”大哥咽了咽口水,“要说吃得好,有一年在宏甲县服役,那是三天两头有饼吃,到服役结束,家里带去的粮食都没吃完。”
“这回应该也有饼吃。”三弟接道:“里正不是说,这次服役不用从家带粮么?”
“他说你就信?”大哥自认是老江湖,“今年劳役太多,当官的怕再招役乡下人会往山里跑,所以说点好听的话。
就是怕招不到人。没看连妇人都要嘛,哎,真是不给咱老百姓活路。”
三弟到底年轻,“可上面人既然开了口,有人信了,真不带粮怎么办?”
“那就饿死呗,每年服役总得死些人。”大哥把声音压的极低,“反正死的又不是当官的家里人,他们哪里会心痛?想想你二哥的腿,你这回还是紧跟住我,知道吗!”
“知道了。”
“别不当回事……”大哥正要训人,旁边有官兵走过,只好暂时憋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