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灯光之下,一切都显得枯朽和冰冷,就连再鲜活灵动的眼神被被消毒药水的味道浸成了疲惫和麻木。
可在电梯门合拢的一瞬,拥挤的电梯之中,一双又一双眼睛化作了猩红。
黑暗如潮喷涌。
吞没了一切。
住院楼,十六楼,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缓缓关闭。
依旧推着小车的护士来到了病床前面,低头凝视着奄奄一息的病人,面孔苍白,一线孱弱的呼吸艰难延续。
无色的液体被抽入了注射器,迎着灯光,护士弹了弹针管,挤出了注射器内的空气,然后,挽起了陈行舟的袖口,找到了留置针的位置。
平稳的针头缓缓的向着留置针递出。
可是又,戛然而止。
她的手腕被病人的手掌攥住了,仿佛铁钳一样,如此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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