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季觉站在空空荡荡的广场上,最后回头,逆着钟声,走向了高耸的钟楼,推开了那一扇尘封的门。
没有阻拦者,也没有预想之中的难关。
只有落下的尘埃里,一行蜿蜒向上的楼梯,乃至,虚掩的门扉。
好像一切还维持着四百年前的模样。
旧工坊中的一切静静沐浴着阳光,见证着毁灭和重建的循环,可窗户前面,那个仿佛永远伫立在那里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水银不在这里。
整个裂界之内,不论是地下还是地上,过去还是现在,所有角色中,唯独缺少的,却只有水银。
可此刻,当季觉再度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同曾经的她所见的一模一样的风景。
重生和毁灭的一切,坍塌和再建的圣堂,存续和死亡所交织而成的轮回。
自坍塌的天柱映照之下,一切皆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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