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忽然安全感就起来了。
他目测了一下下面的深度,又看了看那一圈环绕而下的狭窄楼梯,实在是无法理解水银的想法。
“非攻好歹还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季觉问:“为什么要放在这里?跟丢了一样……不要了?”
“天人已经不再需要矩阵束缚和压制体内的赐福了,即便是失去矩阵也没什么大不了,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紧要。”
先知回答,带着些许嘲弄:“况且,她也巴不得那东西赶快从眼前消失吧?倘若不是意义重大的话,可能早就丢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为什么?”季觉懵逼。
“应该说,根本不想再看到了吧?”
先知轻叹:“或许,是害怕回忆起过去,回忆起曾经的自己……背离余烬之道之后,那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又如何去面对过往呢?”
“……”
漫长的沉默之后,季觉终究忍不住再问:“先知,你究竟是谁?”
“一个向导,一颗头颅,一个不应该残存到现在的恶果?”先知自嘲一笑,“一具不堪重负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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