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离开,应该痛下决心的果断远离才对。
他为此而犹豫。
而当他为此心如刀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一分钟。
仅仅只是一分钟。
于是,或许可以挽回的一切,都彻底从他的迟疑中远去。
他们都死了。
暴晒在阳光下的榕树,宁静幽深的巷子,马路上传来的喇叭声,学校里的广播,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柜台后面悄悄打瞌睡的店员,还有半夜蹲在河边徒劳等待的钓鱼人,连带着这一座城市一起。
那些平和普通到令人厌烦的一切都消失不见。那些乏味且平淡,当年对每个人而言都胜过一切珍宝而言的人生,到此为止。
所剩下的,只有悲鸣和呐喊,从此,永远回荡在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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