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倒是还有一点,颇为好奇。”
季觉轻叹一声,终于图穷匕见,再不掩饰:“宗匠不辞劳苦、兴师动众的跑来泉城,同那帮家伙混在一起,又忙里偷闲把我这种小卒子折腾这么久,究竟又意欲何为?”
“只为如此,何必大费周章?”
兼元轻蔑一笑,托起了手中的骷髅,“无非都是穷尽余烬滞腐之道的一步而已,又有什么稀奇可言?”
寂静之中,骷髅沉默。
其中灵质回路毫无触动的痕迹,更无任何的防备和掩饰,更不屑于谎言和伪装。
季觉也沉默着,许久,无声一叹。
“何至于此?”
“为何不至于此?”
兼元嘲弄咧嘴:“不论身处协会还是幽邃,更不论余烬和滞腐之别……从远古的窃焰之贼到炼金术师,再到如今的工匠,都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难道会有什么区别么?
不,历数上善亦或者邪愚之辈,但凡有所成就的家伙,无一不是这般将自我之野心、愚念和美梦凌驾于现实之上的疯子、蠢货与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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