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这支部队此前虽是溃兵,却也是来自早有编号的精锐兵团。卡佩的精锐兵团的兵员几乎只来自大城市与巴黎临近行省的农庄。
这些地方贫苦人当然有,但论起生活条件依旧足胜过八成的卡佩人。
是以众人看着眼下场景心中升起的感觉竟都是匪夷所思——这当然不只是劫掠,这时代的军队里不常态化劫掠的才是少数。
他们惊愕的只是,这群平民的悲剧来自自诩他们主君,致力于成为日耳曼尼亚霸主的布鲁斯。
与之相比,虽然卡佩的国王也不似人君,可胡格诺新教改革与启蒙运动以来,法庭的崛起与开明贵族的政治推进下,旧贵族与国王权力至少在名义上受到些约束。即便是军队也难以肆无忌惮的将暴行施加于国民。
小伯爵不自然的打了个寒战,朝着身旁一直在沉思的夏林又贴近一些。
“他们很难活过这一年了。”夏洛特声音很低落。虽然在战场这几个月来,小伯爵早见惯生死。
可战场上看着人被刀兵顷刻毁灭,与眼睁睁看着一个庞大人群缓慢而不可阻挡的走向死亡毕竟还是不同。
夏洛特升起想帮助这些人的冲动,可马上理智就将她拉回。这里是汉诺威侯爵领,不是卡佩;何况此时她是远征军的上校军官,而不是公爵的女儿,夏洛特伯爵。
她有什么能力,又凭借什么帮助这些人呢?难不成用自己营地的资源平白养着汉诺威领人?可这样的话上尉先生怎么办,夏洛特营地的卡佩士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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