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三忘了或许才是醒
颍川先生的身影仍在颤抖,他似听非听,双手紧握的力道已让掌骨泛白。
他张了张嘴,却无声,只有一缕极轻的气息泄出,像花在吐息,又似理在低吟。
他背上那花的花心此刻缓缓张开,一点幽光在其中亮起,如同一只眼,缓缓地转向了天青手。
那情形,似有一柄无形之刃,从颍川先生的眉心,缓缓划下。
他怔然望着前方,眼底的青光如溃散的水。花脉在皮下颤动,有若理在心间翻涌。
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缕薄烟。那烟中映出他的面容,面容在笑,又在碎。
“心影……反身?”
他轻声复诵,语气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若魔非外物,那我所诛之魔,又是谁?若理非明处,那我所信之光,又是什么?”他似在等待答案,而那答案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他体内,一寸寸撕开。
话音至此,他的声音忽地断裂,如琴弦骤断,余音未绝,灵识却已开始溃散。无数镜面同时碎裂,光影交叠,千百个“他”从虚空中探出。
他们齐声低语,唇形一致,声若镜裂地道:“理在我,理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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