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生两界,理为其轴。”他语声不高,却如天规自述。
瞬息间,万象似乎被复制。山河、星光、云气、颍川之身,全都在镜中再现。但那镜中之身,却微微偏离半寸,而那半寸,便足以使所有“理”错乱。
妙广手中青灯微微一摇,镜界骤然一震,天地同时一黯。
颍川先生不由得心头一凛,只觉天地中所有“自己”的延展都被束缚成了数个“重影”,他每一举袖,皆有先后的自己同时出手,有人击前,有人补后。
他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第一次被迫与自己的“道理”重叠。
暗魔则趁着颍川先生适才主动出手的间隙,立时间乘隙而入。只见得那一抹“空白”突如裂星,贯穿镜界的缝隙。两道力量交织,镜与空白相遇,理息崩塌成灰。
“理乱、序裂、光折、影归。”一时间,四重法则同时震荡,颍川先生整个人被困在四象交汇的核心。
那一刻,墟中的穹顶似在颤抖。经文飞起,浩然气逆流,天地间无数法则同时发出细微的共鸣,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思考:何为“存在”?
而颍川先生的双袖则已被震开,衣袂如碎经卷飘舞。他试图以道定心,却觉识海之中,那座以“理”为基的金台微微倾斜。
“……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神色终于一变。
妙广则冷然一笑,青灯微颤般扰乱他心神地道:“颍川道兄,以理御道,终究只是镜中之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