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民间还规定二十行冠的呢……。”朱敏澄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可真要他把这话直接说出来却是不敢,自己老爹是什么脾气性格他还不明白?现在瞧着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的好。
朱慎锥继续说,他说就算成婚也不妨碍他的学业,他依旧可以在军校学习,包括毕业后的入军中任职。太子不就是如此?难不成因为学业就不成婚了?这算是什么逻辑?
耷拉着脑袋,朱敏澄任凭朱慎锥教训着,也不分辨,可他的神色中却带着不以为然,看着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朱慎锥更是来气,这小子的性格真不知随了谁,既不像自己,也不像他母亲,性格跳脱也就罢了,还特别的犟,也不知哪里学来的。
“爹,孩儿真不想这么早成婚,要不爹您让孩儿再等上两年?”等挨了一通教训,朱慎锥说的有些累了,朱敏澄抬起头如此道。
“你小子……。”心里有气,朱慎锥恨不得揍这个犟种一顿,可见他这幅赖皮模样,却还是强压住了怒火。他冷静了下,皱眉问道:“你说实话,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你可别告诉我什么学业什么年龄之类,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爹,这可是您让孩儿说的?”朱敏澄迟疑道。
“说!”
见朱慎锥又要发火,朱敏澄这才道:“爹,孩儿其实是想着就藩一事,如孩儿出京就藩的话,眼下成婚并不妥当,所以孩儿打算等就藩后再成婚也不迟……。”
“等等!什么就藩?”朱慎锥顿时一愣,上下打量着朱敏澄皱眉道:“自我朝起,大明亲王不再就藩,这个规矩是你爹我定下来的,以后皇室亲王都在京中赐地,不再实封,难不成你会不知道?你小子想得美呢,还就藩?大明之地哪来的藩给你就?”
“大明是没有,可我大明之外呢?”朱慎锥的话音刚落,朱敏澄连忙抢着说道:“爹您是立下了规矩,不仅是皇室未来就是宗室也不再实封,可您别忘了这仅限于大明而不限于海外。前些日子爹您不就准备让永王外封么?既然永王都能外封,为何孩儿不成?”
“从小到大,孩儿都以爹为榜样,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孩儿既然身为皇子,又是大明亲王,难不成连区区永王都不如?既然爹有意外封,为何在此事上有所区别,孩儿不奢望就藩大明,但愿求册封海外,以大明亲王外藩拱卫我大明,做一番成就,这才不枉来世间一趟!”
说着这番话,朱敏澄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腰杆挺着笔直,神色中带着坚毅和无比的向往。朱慎锥不由得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少年的时候他何尝也不是如此?虽然出发的目的不同,那时候的朱慎锥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即将到来的乱世做准备,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慎锥的心态也渐渐改变,最终还是提前迈出了那一步,而不是他最初所想的仅仅独善其身,这才有今日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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