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如今身体如何?”
“陛下牵挂臣父母,臣感恩不尽,臣母身体尚可,只是臣父的身子有些体弱,这些年因年事已高多病,亏得臣的两个弟弟在家替臣尽孝,臣这才能安心为陛下,为我大明做事。”
朱慎锥点点头,叹了一声道:“十多年没见父母,你的确不容易。而且父母年事已高,你久在外为官,也是忠孝两难呀。”
“陛下,臣父教导过臣,国家之事当以国为首,家在后,臣既是大明臣子,自当以国事为先。何况臣两个弟弟在家替臣尽孝,臣心中也能放心……。”
不等洪承畴把话说完,朱慎锥摆了摆手,开口道:“话虽如此,可终究父子人伦为重,朕幼年失孤,对此深有体会,如有机会还是回乡探望父母才是。另外,朕给你一个恩典,你如今已是我大明湖广总督,朝廷重臣,当加恩其父母,以你往日功绩和湖广施政的辛劳,就加你父为资政大夫,另加你母亲为二品浩命夫人,如何?”
这话一出,洪承畴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身朝着朱慎锥拜倒,身子激动地不住颤抖,眼中更是落下了泪水。
“臣……臣……陛下……臣……。”
“好啦好啦,不必如此,这是你应得的,往后好好为朝廷做事即可,你父母不易,当孝顺他们,给他们这个恩典,也是朕的意思。”
“陛下之恩,臣粉身难报……。”一瞬间,洪承畴激动地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皇帝待他如何先不说,可加封自己父母这完全出乎洪承畴的意料,而且不仅给了他父亲资政大夫的加官,还给了他母亲二品浩命夫人的恩典,如此皇恩浩荡,怎能让洪承畴不激动呢?
这个恩典简直比朱慎锥当场告诉洪承畴马上升他为内阁阁老更让他心情激荡,要知道他洪承畴的官已做的不小了,作为湖广总督是大明目前几大总督之一,掌控着湖广两省的军政大权,是地方的封疆大吏,妥妥的大员。
整个大明能和他相比的寥寥无几,也就陕甘总督孙传庭,两广总督熊文灿和他相当,他的官职从品级来说已等同甚至超过了六部的堂官,而且在地方的实际权利比京官还大些,一旦从地方入京,以他的官职和经历不仅能掌控一部,甚至还能直接入阁成为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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