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慎锥就这么信了他,那也太过轻易了。先不说中年人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仅仅是这两人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直到现在对方也没实话实说。
对此,朱慎锥直接问中年人在军中的身份,中年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当即回答道自己是宣府的一位把总军官,他的儿子是自己手下的普通士兵,而跟着自己一起失手被砍了脑袋的另外三个人也是自己的部下。
朱慎锥继续追问,他这个把总是宣府那支部队的,部队的上官是谁?又是怎么跟着大队伍进军的,期间部队进军的路线又是怎么样的。
中年人一五一十地回答,所说的依旧滴水不漏,可正是这样,朱慎锥确信他没说实话,因为一个小小把总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他说的越细致越确凿,也表示他的身份越有问题,如此大战,许多军中命令和部队行军路线,包括战争打响后的指挥进退普通低级军官如何清楚?起码只有中高级军官才有可能知晓。
把总只是低级军官,换成后世也就是个连长而已。一个区区连长,居然能把辽东战役的来龙去脉说的如此清晰?这怎么可能呢?
当朱慎锥直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中年人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慌张,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细节上出了问题,更没想到朱慎锥会通过这个细节抓到了他的把柄。
“这……这其实也是我听说的……。”中年人紧张地解释道。
“听说?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上官。”
“上官?那位上官?能知晓这样信息的上官可不是普通的上官,而且居然会告诉你这一个区区把总?”
中年人额头渗出了汗珠,他依旧辩解道:“回贵人,我这个把总是上官直属近卫,所以知晓的比其他人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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