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老者身穿一件朴素的蓝色布衣,脚踩黑布鞋。
皮肤透着一抹不健康的蜡黄,手臂枯槁好像老树,偏偏一双眼睛亮得吓人,隐约透出琉璃色。
而且身量极高,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堂皇大气,站在那里自有威仪。
这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反过来遮盖了皮相,任何人看到他都不会认为这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只是说完一句话之后,又忍不住地用力咳嗽了好几声,证明他确实有某种沉疴痼疾,身体不好。
“师父,您没事吧?”
年轻人回到老者身边帮他拍了拍脊背,心头疑惑依旧难以消解:
“您可是咱们采水一脉的【直岁堂官】,有权纠劾水班三十六堂职官法脉。
不管有没有投身公门,是不是朝廷命官,只要是水班门人犯戒,您就算光明正大惩处,都不会引起他们身上的【官气】反噬。
在月港提起沈老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昨天都水司大张旗鼓打上门来,连五峰旗的那位蜃楼将黄远洲都心有顾忌,不敢直接对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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