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一封,信手写就,这一封他蘸了蘸笔,写了改,改了又写。
白棠看他笨拙模样,恨不得跳出灵剑替他握笔。
最终犹豫半晌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只缩在姜阳心底窃窃私语,为他出谋划策。
直到故纸遍地,月上枝头才堪堪将信传了回去。
……
玄涤殿。
重檐歇山顶的轮廓在墨色天幕下沉默如兽脊,白玉阶浸了夜露,泛着泠泠幽光,月色清澈透亮却穿不透茜纱窗内那团昏黄的光晕。
青檀翘头案上,鎏金香炉内的灵香早熄了,唯有一盏琉璃鹤足灯兀自燃着,火苗被穿堂风揉得忽明忽暗,将少女投在墙上的影子扯成颤巍巍的水藻。
她肘边是百无聊赖的雪爪狸猫,许是白日睡的久了,这会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观望。
商清徵拆开信封,即紧张又期待,素手捏着信笺的力道,比拂尘捻土时来的更轻些。
展开后笺纸上的字迹只能说是朴拙规整,却在她眼底化作三月柳梢头的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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