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的小眼睛,此时审视的看着他。
“因为.恕我直言,你也不可信,大人。”
“如今这时代可不是以前了,‘须知,剑与斧的时代已经临近,轻蔑的时代已经到来’。”
“在这年头,谁相信谁啊?只要能攻进北方,别说你葬送了尼弗迦德的数万大军,你就是当着恩希尔的面上了他的妈又怎么样?他恨不得把他的情人一并送到你床上!”
“在这年头,什么都有价格,恩希尔曾经灭亡了辛特拉又怎么样?这群术士里没有辛特拉人?”
“他们在北方是什么地位?在南方又是什么地位?”
“不是一样?只要钱到位,承诺了好处,他们就能忘了北方给过他们什么,一口气跑到南方去奉承恩希尔?人家管这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
最后,这位维兹米尔的探子冷眼看着蓝恩:“你觉得你与尼弗迦德已经摆明车马的敌对了,可说句难听的.谁知道你们私底下什么样?”
“万一,我是说万一恩希尔给你开的价,已经足够抹消你们之间的矛盾和过节了呢?”
信任。
这世上最难得的东西之一,有人甚至把自己的心和胃都剖出来,也赢得不了别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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