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亚楠,几百个人里能活下来一个人都算是理想状况了。
不由得,她歪过头去,看了看仍旧迷迷糊糊的猎魔人。
如果没有他.这座城市现在,恐怕连感到悲伤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吱呀!”
生锈的钢铁门轴,在机关运作的转动中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若是在夜里,这动静毫无疑问是不可接受的催命噩耗。
可在现在,打开机关的人正放松的站在机关拉杆边上。
亨利克压着自己的三角帽抬起头,被帽檐和面罩夹在中间一条缝的眼睛虽然刺痛,却依旧贪婪的看着那些晨光。
等到被光照刺激得流下眼泪之后,他才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对从打开的铁栅栏门走进来的玛利亚点了点头。
“我就猜到,你熟悉的也就是这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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