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抚过剑鞘上的螭纹,寒铁冷意渗入骨髓。
灵堂西南角的守夜灯突然爆出灯花,将易鸿惊恐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寿三极拄着玄铁杖往前半步,杖头镶嵌的玄武玉在烛火中泛着幽光:
“剑有双刃,能斩敌亦能伤己。我这个老家伙活了这么些年了,只信得过故人临终时最清醒的判断。”
檐下铜铃骤响,夜枭的啼叫撕破寂静。
李丰玄望着灵枢前未干的朱砂遗诏,突然发现师傅惯用的狼毫笔尖竟凝着墨珠——那支笔自三日前就应已枯涸。
寿三极脸色骤变,横身挡在易鸿面前,衣袖无风自动:“丰玄,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老者喉结滚动,声音里掺着金石之音:“此刻正是风雨飘摇之际,莫要让执念蒙了心窍。”
李丰玄指节捏得发白,忽然爆出凄厉长笑:“二十年!我替山海阁流过的血都结成痂了!”
他猛然撕开衣襟,胸膛上狰狞的刀疤如蜈蚣盘踞:“老阁主竟将这百年基业,托付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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