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突然加重语气,指节重重敲在拜帖火漆封印处:“千动长老便需拖着病体出山。雷铭,你当知肩上担着多少族老的期许。”
秦峰垂眸盯着茶汤涟漪,终于明白雷铭为何总说透不过气。
这般年纪的少年郎,本该在春日里纵马踏青,此刻却被“宗族未来”“医道传承”的千钧重担压得身形微颤。
“张口闭口皆是宗师!”
雷铭突然拍案而起,袖摆带翻的茶盏在青石地上摔得粉碎:“你们不过是瞧不上……”
少年涨红的脸庞在晨光中格外鲜明。
恰在此时,雕花木门传来三声轻扣。
“禀家主,贵客已至东角门。”
侍从的通报声让雷赫英瞬间舒展眉峰,疾步走向门廊时玄色锦袍带起劲风,与方才接待秦峰时的疏离判若两人。
“即便心中有怨,面对医道宗师须执弟子礼。”
雷千立突然按住孙儿颤抖的肩头,苍老的声音裹着百年世家的训诫:“这是雷家立足杏林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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