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突然拍案而起,紫砂茶盏在案几上震得叮当作响:“再废半句话,我让巡夜犬送你出大门!”
老人原本梳得整齐的白发有几缕散在额前,在穿堂风里飘动着。
满堂张家子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看着家主从“三爷”到直呼其名的转变,就像看见寒露时节第一片霜花落在刀刃上。
先前沈家开出的条件哪是合作?分明是要把张家连皮带骨吞下肚。
沈三爷忽然划开手机屏幕,状似无意地念叨:“今早东郊高速连环追尾,有个小年轻被碾得只剩脑袋,你说邪门不邪门?”
他手腕一翻,手机几乎戳到张亚鼻尖。
张亚瞳孔骤然紧缩——屏幕里那张惨白的面孔,正是昨夜他派去沪城请薛神医的亲信。
茶案下的老拳攥得指节发白,却突然松了力道:“来人!把这腌臜货押进地窖!全族上下半个时辰内收拾细软,我们从西角门撤。”
“张老好大的威风。”
沈三爷掸了掸被揪皱的衬衫领口,忽然从怀里摸出个青铜铃铛晃了晃:
“您猜猜看,现在贵府东南西北四道门前,停着几辆沈家的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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