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银须微动,枯瘦的手掌按在雕龙拐杖上:“老朽候着。”
“你!”郭天下霍然起身,沉香木案被拍得震颤不休。
忽有青瓷茶盖轻敲盏沿的脆响传来,旁座灰袍人眼尾扫过,年轻阁主霎时如被冰水浇透,僵着身子跌回座中。
“倒比老阁主在世时更知进退。”
殷云浑浊的眼珠转向灰袍人:“沈家调教手段,当真了得。”
“殷老教训的是。”灰袍人垂目吹散茶雾。
郭天下烦躁地扯开领口银扣:“少提我爹!人都凉透三年了,您老倒是念旧。”
他抓起案上密报抖开:“秦峰这厮约见慕容锋在先,若将阁主令转交……”
“慕容小儿空有武痴虚名。”
殷云拐杖点地:“倒是你——”他瞥向灰袍人:“能忍到此刻,看来沈家教了你些真东西。”
檐角铜铃忽响,弟子跪禀声穿透纸门。
郭天下朝末座使个眼色,乌袍客无声隐入屏风后。殷云望着晃动的竹帘冷笑:“莽夫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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