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村东头老田家吃饭的桌子坏了,小鲁氏想补贴家用,就自告奋勇表示可以便宜给老田家打个新木桌,结果田老太怒骂她不安好心,想让田家沾晦气;小鲁氏忍着屈辱,表示只收别的木匠一半的钱,田媳妇儿就骂她是不要脸的骚狐狸,自己男人出去打仗了,就上门勾引别家男人。
“脏?今儿我还用你做的花鸟纹木碟盏给一位官家夫人冲糖水喝呢。”
楚鸾鼓励她,“曹蔡氏父亲是管营丈夫是押司,家里用的都是高档货,她都夸木碟别致,可见三叔母你的手艺是非常棒的!”
三叔母就是因为身材太好、一双凤眼太勾魂,才糟到许多恶意和霸凌。三叔打仗去了,村里男人们未婚的已婚的不少都放肆地用有色眼睛打量她,造她黄谣,甚至起哄故意去撞她,村里的女人们不敢对丈夫发火,就把怒气发泄到三叔母身上。
“曹夫人喜欢?那我去打两套新的,下次她来铺子里,问她买不买。”
小鲁氏又高兴又紧张,揪着衣服角,眼底泛起一层水光,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她的手艺活儿。只要能卖出去,她也能像大嫂二嫂一样给家里挣钱。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家里最没用的那个。怀着身子干不了重活,不像大嫂会熬糖二嫂会织布都能给家里挣钱。更可怕的是她名声极差,会连累阿鸾和三妮儿说婆家。阿鸾被村长家拒婚,最后还和贱籍罪人订了亲,她隐隐觉得自己有一部分责任。
“白米粥熬好了,吃饭了。”
灶房传来二叔母小赵氏的声音。
大伯母和三叔母回过神来,赶紧去洗手帮忙端粥盆,布置碗筷。
大锤二锤打了井水,泼在院子里,压住暴晒了一整天热腾腾的地面,风一吹,竹帘后的屋里也跟着凉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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