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种白润晶莹、无暇温润的美玉,相去甚远。
楚鸾知他因罪流配,但凡身上有点值钱财物,也早被差拨、管营给盘剥干净了。这玉璧若是品相上佳,也不可能留到现在。到底是个信物,她没嫌弃,仔细收好。
“既然男方给了定聘之物,姑娘也收了,那便是成了。”
官媒冰人把婚书,交与二人,“婚期定在十一个月后。”
这冰人虽其貌不扬,装扮夸张,但却是个善心肠的,亲手誊写楚鸾的生辰八字时,发现她年纪小,禁不住起了恻隐之心,便自作主张,把婚期往后挪了挪。
反正,这对曹押司也无影响,只要婚书订立了,他就算完成指标,一年内成亲即可。
*。*。*
脏兮兮的牲口棚,由黄泥砌成,栅栏门是腐蚀发黑的烂木头。棚内略潮湿,扑鼻而来的是牲口粪便的臭味、牛的体味儿、腐烂的草料味儿混杂在一起,很是难闻。墙角有虫蚁爬来爬去,饲料槽里有一些没吃完的草料。
一头深褐色、体格并不健硕的耕牛,趴卧在棚中央动也不动,瞳孔散大,明显神志不清了,口唇边上流出一串串粘稠的涎。
“耕牛要不行了,这可怎么活呀!”
“呦,楚老太,仔细哭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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