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观角度讲,这小吏这话不糙,很实际。
但从楚鸾的主观个人角度来看,这是万万不成的。张富户兼并楚家田亩、欺负楚家女人、气死祖父,如此大仇,焉能结亲?
她瞅了一眼张富户的小儿麻痹症儿子,村里被张富户压迫欺负的农民、佃户,私底下都说这是老天爷的报应。
张傻子用袖口擦了下嘴边的哈喇子,歪头对她傻笑了下:“媳……”
楚鸾抬手,指向那个刺配流放罪人:“官老爷,我选他。”
“啊?”曹押司以为自己耳朵背听错了:“本押司说和了上百桩婚事,愿意和刺配流放犯成亲的,丫头你还是头一个。”
这十里八村的村姑、寡妇,都是宁可嫁残废、傻子、老混混,也绝不嫁罪人。
理由也很简单。
流放犯就是披甲人的奴隶,生出来的子子孙孙都是奴。若是男罪人就派去海边做纤夫,女罪人就去做军妓。更可怕的是,流放犯人的妻子,很大概率也要被当做牲口一样作践。
谢云鹤缓缓地转过头来,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老土粗布囚服,脚上一双沾满泥水的麻绳编草鞋,比寒霜利剑还要锋利的眼神,刺向楚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