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炮火停歇时,堑壕内,一个搭建起来的、半掩埋在土地里的水泥碉堡中,走出来了一位反总督盟军的军官。
他七荤八素,耳朵发聋,甚至还有干掉的血迹挂在耳边。
就在刚刚,至少有十发重炮,落在碉堡的附近。
幸运的是,没有一发直接打中碉堡,不然他命就没了;不幸的是,碉堡的两个出口所通向的堑壕,都挨了炮,这让他的耳朵被震聋了,飞射进来的火炮弹片,杀死了他身边的多个参谋官,也切断了他一条胳膊。
他捂着还在流血的胳膊,走出碉堡,入眼的,是遍布堑壕的尸体。有些人在哀嚎,但同样有很多人,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一部分人,连尸体都找不全。
他蹒跚着脚步,连滚带爬般的踩上射击踏板,往联盟军队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了五十台钢铁怪兽,以间隔二十米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散兵阵向堑壕的方向,气势浩荡的开来。
而跟在这些带着炮管的钢铁怪兽后面的,还有他也数不清具体有多少台的步战车。
再往后一些,远远的则是许多满载步兵的卡车,那就更看不真切了。
他大声的呼喊着士兵,出来作战,阻挡敌人进攻,但他说话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他已经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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