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玥听完沐婷儿那细若蚊蚋的回答,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几分,很是随意道:“很好,原来沐府二爷沐湧,是你二叔啊……”
她微微拖长了尾音,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脸色惨白的母女俩,“看来,得让顺天府尹包大人,好好查查你们沐府了,看看除了百花戏楼那摊子事儿,还有没有干些别的……伤天害理的勾当?”
她话音刚落,侍立一旁的暗一立刻补充道:“王妃放心,包大人既已接手百花戏楼一案,自会顺藤摸瓜,彻查到底。属下稍后便派人知会包大人一声,将沐府上下里外,查个底朝天,任何蛛丝马迹,都绝无遗漏。”
“底朝天”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如同重锤砸在许夫人心头。
许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强撑着几乎瘫软的身体,慌忙上前一步,对着蓝溪玥深深福下身去,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王……王妃恕罪!民妇……民妇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知您就是尊贵的摄政王妃,方才多有得罪,罪该万死!”
她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指着那支金凤簪,“这……这簪子,我们万万不敢要了!民妇愿出重金买下,敬献给王妃,权当……权当是为今日的冒犯赔罪,求王妃开恩!”
蓝溪玥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她微微俯身,目光如冰刃般落在许夫人惶恐的脸上,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你出重金买下,献给本王妃?”
她直起身,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带着无与伦比的嘲讽,“你觉得,本王妃……缺你这点银子?”
许夫人被那目光刺得浑身一哆嗦,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连连摆手,语无伦次:“不不不!民妇绝无此意!民妇该死!民妇糊涂!”
她慌乱地扯了一把身边呆若木鸡的女儿,“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民妇和这不成器的女儿久居内宅,从未有幸得见王妃尊荣,这才犯下大错!求王妃大人有大量,念在我们……念在我们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过我们母女这一回吧!”她特意加重了“不知者无罪”几个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沐婷儿被她娘扯得一个趔趄,终于从巨大的恐惧中惊醒,对上蓝溪玥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慌忙垂下头,声音干涩又僵硬,带着哭腔:“摄……摄政王妃,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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