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冥的目光从她擦拭的手指上掠过,眸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随即正色点头:“多亏小玥儿遣人送来的药水,我与母亲体内的毒已清,母亲更是时常念叨着你,感念不已。”
“毒解了便好。”蓝溪玥心头微松,仿佛卸下了一桩心事。
她在心底默念:怪老头,你临终所托,将解毒之任交予我,如今你后人无恙,我也算不负所望了。
就在这时,东方冥忽然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咦”,他盯着那纹丝不动,连涟漪都消失了的鱼漂,剑眉微蹙:“方才还频频咬钩,鱼儿争先恐后,怎地这一会儿功夫,竟似……潭空水寂了?”他语气里带着玩味,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身旁的蓝溪玥。
蓝溪玥心下一虚,轻咳一声掩饰道:“咳,你钓上来的已然不少了,足够享用了,得饶鱼处且饶鱼,放过这潭里的鱼儿吧。”
东方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蓝溪玥被他看得耳根微热,颇有些不自在,索性转身,踩着厚厚的积雪,向一旁走去。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将小巧的下巴往里缩了缩。
靴子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
她漫无目的地踱步,目光流连于这银装素裹的山林,覆盖着厚厚“棉被”的嶙峋怪石,寂静无声,唯有风声低回。
一股由衷的感慨涌上心头:还是这般天地广阔,自由自在的好啊。那些被困于深深内宅,方寸之地的女子,一生汲汲营营于无谓的争斗,是何等的可悲与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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