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脖上红色的围巾晃动了一下，红拂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说：“生物脑里面的意识活跃正按照既定的引导频率快速运动着，初步分析，那些意识正在一直重复着自己从生到死的整个过程。”
陈传稍作沉默，才说：“也就是说，他们正反复经历着生前所经历的一切？”
“可以这么说，这样的刺激可以给这株树提供一种特殊的精神养分，以此可以促进它的成长，感情充沛且天生具备的才能的人，所能提供的养分会更多，另外，它树枝上所悬挂的生物脑数量比拟化场景时多出了三分之一。”
陈传凝视着那些挂在上面的脑袋，这些除了本身有些狂热念头的人是自己主动上去的，大部分都是被欺骗或者强迫的。
其中有一些凌助理等人购买来的格斗者的脑子，有些是擂台上战死的学员，有些是如小满哥哥那样的街头人员，还有一些是贩卖来的有才能的孩童，其中更有不少是吴老师当初收下的学生。
他们在那里不断经历自己的人生，也意味着他们死前的痛苦在一遍遍的不停上演着。
他问：“红拂，凌见行当初所说的那些有可能实现么？”
“除非加入活跃意识体的精神力量加以矫正，那么有些许成功的可能，但也仅限于眼前的生命层次。”
陈传冷然说：“我知道了。”
他看向树冠当中，那里有着极强的生物场域，还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意识，且能感觉到正有一丝丝微弱的精神波动从周围那些脑袋的中往它那里汇聚过去，那似乎才是这株树的主体所在。
结合之前的情况，毫无疑问它已然成新的自我，有独属于自身的意志，并且产生了类似于人的强烈欲望，这已经不是一株纯粹意义上的共生生物了，而称得上是一株妖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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